第59章 庞彪的再次出现

        没过多久,我和妈妈就被搜救人员带来的担架抬往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在爸爸和刘芳的陪伴下,医生给我们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好在身体受到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而没事,我想多半是因为陡坡上的泥土松软的原因吧。

        当我伸手把妈妈缠在自己脚上的丝袜解掉之后,就在我的脚面上,原本脚上穿着的那只白色棉袜,如今已经被磨烂流出的鲜血将整个脚面一层染成了红色,让我看了心里不禁一惊,没想到竟会伤到这种地步,怪不得当时会疼的那么厉害。

        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再次忍不住落下了眼泪,紧紧的用手抓住我的胳膊,伤心的望着我的这只脚,虽然她没有过多的说着一些安慰我的话,但是从那双不住颤抖着的小手中我能深深的体会到,妈妈此时的内心一定是如刀割一样。

        不过相反,爸爸却为我这次的行为大力的赞扬了我,他觉得对于一个男孩子受些伤没什么大不了,尤其是能把妈妈从危难的边缘救回来,这些伤都是值得的。

        这好像还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听到爸爸这样高兴的夸奖我,让我着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我们检查完身体住进病房的时候,小芳阿姨听医生说我们并无大碍,在这里陪了我们大约10分钟就慌慌忙忙的离开了。

        她去看望张剑了,之前他们抬着我们出山的时候,爸爸在旁边就对我们说,在我和妈妈掉下山的那一刻,赶来的警察站在远处以为张剑是要把我们俩人往山下推,果断的对张叔开了枪,张叔的肩膀上挨了一枪,没有跑掉,已经被押上警车带往了看守所。

        至于爸爸怎么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当时我也问了他。

        爸爸告诉我,他开车回来的时候给刘芳打了电话,问她是什么情况?

        刘芳在电话中把我的去向告诉了他,他直接就从另一个相邻的XX市开车去了张剑的老家,正巧赶到这里的时候碰到了刘芳。

        虽然目前面临的最大危险算是暂时的告一段落,但是还有两件事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安和困惑,第一就是不知道张叔会不会在看守所里边对警察乱说,如果他当着警察的面,不经大脑的把他知道妈妈的那些事情通通对他们讲了,尤其是妈妈和郭晓宝之间的那些事情,万一这些事情传到爸爸的耳中,那一定会影响爸爸和妈妈的感情。

        不过仔细的细想一下,就算是如此,爸爸也未必会对妈妈发火,因为自从我知道了他们夫妻之间这么多的秘密之后,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件事,爸爸对妈妈的爱早已经超出了夫妻之间的那种爱情,升华到了一种极度溺爱的巅峰阶段。

        为了妈妈,有些事情即使是爸爸自己完全接受不了的,就比如去换妻俱乐部,眼睁睁的把自己最爱的老婆推向陌生男人的床上,但是就是因为他在心里觉得这样做是在为妈妈好,是在为妈妈着想,他也会忍着难受和心中的痛苦去做。

        另一件就是之前在小木屋的时候,张剑已经当着我和妈妈的面,把妈妈的那些事情通通的抖了出来,虽然有些事情我很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妈妈她并不晓得。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妈妈会在心里觉得我怎么看她,她会不会认为我会瞧不起她?

        她以后要是带着这些包袱来面对我,那对我们两人来说都将会是非常痛苦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芳阿姨又来了医院,当她进入病房走到妈妈跟前的时候,一下就哭着扑倒在了妈妈的怀里,那一刻,刘芳哭的是那么的伤心,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甚至是把外边的小护士也给招了进来,以为病房内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们一直安慰了刘芳阿姨好久,她的哭声才渐渐的缓了下来,之后坐在病床边抽噎着告诉妈妈,昨天她去看望张叔的时候,张叔在里边根本就不认识她,并且还不停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是淫妇,骂她是个贱女人,他还在看守所里边发了疯似的吵着要见小石头,并且还用头不停的朝墙上撞,赶去的精神病院的医生在警察的帮助下给他打了一针,他才算是停止了闹腾。

        听到刘芳这么一说,此时爸爸妈妈都没有了主意,他们似乎想不出该如何来帮助张叔,只能用一句接着一句那些宽慰的话来安慰着这个即将失去丈夫的女人。

        想了片刻,我就告诉刘芳陪她再去一趟看守所,我想去看看张叔,也许我能让张叔暂时冷静下来也说不定,但是刘芳和爸爸好像不太相信,不过就在身旁的妈妈这时却对着刘芳为我说了句话:让林林陪你去去也好。

        之后,刘芳阿姨扶着我慢慢的出了医院,上车之后大约过了20分钟,我们就到了关押张叔的那个地方,在一间很小的单人的囚室内,张叔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他的肩膀之前中过一枪,但是现在已经被白色的纱布缠着,好像已经没事了。

        但是他的手脚都被重重的手链和脚链给锁着,看到张叔落的一个这么的下场,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酸痛,差点就哭了出来,因为自始至终我都觉得,张叔真的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得了这种精神病而犯下这么多的杀人罪,这真的不能全怪他。

        张叔看到我来之后,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镣大步走到了门边,趴在厚重的铁门上大声的冲我叫喊着:“小石头,小石头……”

        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他,听着他一句一句的激动的叫着我。

        站在一旁的刘芳,也紧紧的将双手按在了门上喊着张叔,但是张叔却并没有搭理她。

        此时,张叔好像并不在乎自己被关的这种地方,并不在乎肩膀上的疼痛,看到我来了之后,反而是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激动的对我说:“小石头,看到你现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之前你摔下去的时候,我没有及时的拽住你,你不会在心里怪我吧?”

        我冲张叔摇了摇头。

        “不怪我就好,当时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现在看看,你好像也没受什么伤啊。”

        “小猴子,之前我打你那一下,你的头现在还疼吗?”

        “早不疼了,我们是兄弟,我不会在意的。”

        接着张叔故意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对我说:“小石头,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你犯法,所以才不抓你的,小石头,你在外边尽管放心好了,关于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我一句话也不会对他们说,只要你能没事,他们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

        听完张叔的这句话,我的泪水再一次涌到了眼眶,我把手放在了铁门上,忍着涌上心头的这股悲痛,嘴角颤抖着对张叔说道:“小猴子,不管怎样,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嗯,我们永远都是。”

        把张叔狂躁的心情安抚下来之后,站在我身边刘芳和狱警都感到非常的吃惊,尤其是刘芳,她完全都听不懂我和张叔俩人在说些什么。

        向张叔做了个告别,之后,我和刘芳一起离开了这里,在路上,我把事情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刘芳听,告诉她,只要按照我教她的这个方法(把张叔当成小石头)以后来看望张叔,效果应该会好一点。

        在出来的时候,警察还告诉我们,虽然张叔目前跟好几宗命案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以他目前的这种精神状况,暂时是不会起诉张叔杀人的,等过几天他们就会把张叔移送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关押下来,等医生把他的精神病治好之后,可能才会正式控告他谋杀罪。

        返回医院之后,我们只在这家医院住了两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虽然现在我的脚上还裹着一层纱布,妈妈打算让我继续在医院里养着,她说她会和爸爸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可是我却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了,因为像这样的皮外伤在家里慢慢养着就行了,没有必要非留在医院。

        在这两天里,爸爸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形影不离的陪着我和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尤其是对妈妈,真的是很体贴入微体,使我心里有种酸酸的滋味。

        看着这样温馨的场面,我的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份愧疚感,爸爸妈妈都是我身边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亲人,虽然我和妈妈之间发生了一些情感上的纠缠,虽然这种情感是由心里情不自禁自然的产生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无疑就是对爸爸造成了一种莫大的伤害。

        爸爸也是对我最重要的亲人之一,我爱爸爸,可是如果是我亲手伤害到他的话,我的心里能好受吗?

        我觉得此时此刻在妈妈心里,她也是这么认为,也和我一样心中充满着各种矛盾,不然这两天在病房的时候,尤其是爸爸在场的情况下,虽然我和妈妈表现的也很亲密,但是我只要一用深情的眼神望着妈妈,妈妈立刻就会把头扭开来故意的躲着我。

        有时候,当爸爸不在房间的时候,看着妈妈迷人的身体在我眼前不断的晃悠,我好想过去抱住她,好想用我那双炙热的双手尽情的抚摸她的身体,用我火热的嘴唇去吻遍她身体上的每寸肌肤,但是最终我却没敢这么去做。

        记得那晚在山里的时候,只差一步,我就可以提着胯间的那杆长枪插入妈妈的身体,说实在的,如果当时他们能再晚过来半个小时,估计我和妈妈就能舒舒服服的享受一次鱼水交融的畅快之欢,真正的将两具欲火燃烧的躯体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原本在来医院路上的时候,我紧张的小心脏还在为之前的事情剧烈的怦怦乱跳,当时我还在心里盘算着,这两天一定要找个适当的机会把妈妈推倒,一定要把她推到,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和她干上一次,以解我对她长久以来的饥渴之苦。

        可是我现在却没有勇气这么去做,尤其是现在爸爸一直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对妈妈动手动脚,因为我还是过不了心中的这道坎。

        毕竟那次是在无人的深山里,又是在漆黑的夜晚,我和妈妈搂抱在一起相互倾吐着彼此之间的感情,互相安慰着对方那颗受伤的心灵,在那样特定的环境之下,我和妈妈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膨胀的欲火,做出一些有悖伦常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现在情况显然已经不一样了,那样适合的环境和气氛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家里之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房间打开电脑,看到小嫣和甜甜都在QQ上给我留了言,小嫣说之前给我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以为我出事了,她现在心里很急,这时我看到她QQ在线,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她讲了一边,她才放心。

        而甜甜,这个小丫头告诉我,她在前几天就往我的学校给我寄去了一份圣诞礼物,预计会在圣诞节当日寄过来,就在那天,她也专门向我打来了一个电话,结果电话也没打通,甜甜在留言里告诉我她很担心我。

        看到甜甜的QQ号不在线,我立刻下楼用楼下的座机给甜甜回了一个电话,当甜甜在那头拿起电话的时候,我感到这个小女孩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哭了。

        她在电话中问我为什么不理她?

        为什么一直给我打电话都打不通?

        记得上次我在沈老的那个地方戒毒,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和甜甜联系,之后回来给甜甜打电话的时候,她非常的难过,在电话中哭着告诉我她有多想我,她还向我倾诉了好多的心里话,她还向我提出了好多的疑问,她好像觉得我是在故意的不去理她,有意的想躲开她。

        甜甜是庞彪的亲生女儿,如果我把心中对庞彪的仇恨全都报复在这个女孩身上,这无疑就是对庞彪本人的最好打击,可是,每当想起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想着她那个清纯美丽的外表,还有那单纯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心机,我发现我那颗充满仇恨的心就会慢慢的被她所软化。

        在甜甜心里,我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称呼我为哥哥,如同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妹妹,双手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上……

        下午的时候,妈妈拿着我们俩人的手机去了三星的售后,妈妈的手机只是一些小毛病,等她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修好了。

        而我手机需要换一个新的液晶屏,大约3 天左右才能拿回来。

        过了两天,也就是30号,这天早上8 点多,我们一家人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妈妈放在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接着她就放下手中的碗筷上了楼……

        当妈妈在屋内接听电话的时候,虽然相隔的有段距离,但是我还能隐约的从这里听到,妈妈冲着电话那边叫着“沈叔”两个字,难道电话是那位姓沈的老人打过来的?

        等妈妈接完电话,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还没来到我们跟前就张口对爸爸讲:“老陈,我的一个朋友生病住进了医院,我现在要赶紧过去一趟。”

        爸爸听完,原本镇定的表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慌忙的问着妈妈:“什么病?在哪家医院,要不要紧,我现在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他在XX市,老陈,你最近工作这么累,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休息,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说完,妈妈连剩下的饭都没有吃,再次急匆匆的返回了楼上。

        听完妈妈这么说,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姓沈的老人住了医院。因为他好像就是在XX市当官的,庞彪那个混蛋也是在XX市住的。

        大约只过了10分钟,妈妈就换完了衣服,急匆匆的下了楼,等她到了楼下,再次向我和爸爸告了别准备离开,我急忙拦住了妈妈对她说:“妈妈,你顺路带我去趟学校吧。”

        “林林,后天就是元旦了,你脚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要去学校吗?”

        “在家挺无聊的,我想去趟学校带几本书回来看。”

        之后,妈妈带着我上了车,开出还不到10分钟,我就笑着对她讲出了实话,告诉她我不想去学校了,妈妈问我为什么?

        我就告诉他:“我想跟你一起去医院。”

        “去医院?”妈妈吃惊的扭头看了我一眼。

        “妈妈,刚刚在家的时候我已经听出来了,是不是上次帮我戒毒的那个沈爷爷生病了,他帮我了那么大的忙,到现在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他,我想跟你一起去看望他。”

        “这样……”妈妈想了片刻,继续对我说:“那好吧,林林,到了那里之后你要礼貌一点。”

        向妈妈点了点头,接着我继续问她:“妈妈,他得了什么病?”

        “脑溢血。”

        脑溢血……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像被人紧紧的揪了一下,让我感到一个短暂的难受。

        这个病情我虽然了解的不详细,但是我还是知道的,这是一种很严重的病情,记得以前在高中时候,我的一个同班同学的父亲就是突发脑溢血,结果连医院都没有送到,而是死在了去往医院的120 的救护车的路上,当时我记得他的父亲好像才40岁。

        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赶到了省城,就在我们开着的车离那家医院大约还有10米远的时候,我看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从医院的大门里边缓缓的走了出来,向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相隔的距离不算是太远,我能清楚的看到坐在车里边的那对男女,驾驶位上的是甜甜的妈妈,上次去她家的时候,我站在远处见过一次,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就是庞彪。

        他们夫妻两个也来了医院,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来这里是看望沈老的?

        我轻轻的侧了下头,看到妈妈脸上露着一副铁青的表情望着前方,看来妈妈也已经注意到了庞彪,因为就在他们的轿车从医院里边开出来的同时,妈妈已经故意的减慢了车速,或许是担心再次跟这个男人在这种场合碰面。

        很快,我们就上了医院6 楼,在一个装修比较高档的单人病房内,我们见到了曾经帮助过我们的这位沈老。

        此时他仰面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那个饱经风霜干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留下的就只剩下了一道道幽深的皱纹,如同山里的核桃一样。

        两只深陷的双眼微微的闭合着,头顶上的白发似乎又比一个月前见到的时候多出了许多,他如今的这幅模样,与我那时在酒店内看到的那个神采奕奕的老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就在他的嘴里,插着一个白色透明的输氧管,身体一动不动的静静躺着,好像真的是病的不轻。

        就在病房内的桌子上,还有周围的墙边满满的堆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礼包,以沈老的身份,想必应该是来过很多人来看望老人了,但是让我感到好奇的是,病房内并没有老人的一个亲人,旁边只有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中年妇女坐在另一个陪护床的床边在打着瞌睡。

        老人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了,睁开了那双疲惫的双眼慢慢的把头朝我们这里看了过来,当他看到是我们之后,好像显得非常激动,立刻用手拔掉了插入嘴中的那个输氧管。

        妈妈见到这种情况,立刻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你们……怎么……来……了?”老人疑惑的望着我们,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相信妈妈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沈老怎么会这么问?原来不是沈老打电话告知的妈妈,那会是谁呢?之前在车里的时候我忘问一下她了。

        “您别讲话,先把输氧管放进去。”

        “没……没关系的,医生……说过,可以不用一直……带着……这个。”

        “林林,快叫爷爷。”妈妈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沈爷爷。”

        “呵呵,我已经见过他了,不过我想,这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我。”

        老人说起话来十分的吃力,脸上的表情显得也十分的难受,并且他的左眼,还有嘴角全部都是歪着的,好像是中了风,刚刚说了两句话,妈妈立刻就把输氧管放入了他的嘴里。

        过了大约10分钟,我告诉妈妈出去小便,其实房间内是有厕所的,我主要是想出来透透气,因为房间内这种低沉的气氛似乎把我压的喘不过气。

        等我小便完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妈妈从病房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电话不知是在跟谁讲话,刚刚讲了不到半分钟,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身朝电梯的那个位置走去。

        看着妈妈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接完电话这是要去哪?我快速的从后边跟了过去,以免被她发现,我沿着旁边的楼梯走了下去。

        等电梯的时间相对较慢,等我走到1 楼之后,又过了大约1 分钟,才见妈妈坐着电梯下了楼,然后直接朝住院部的大门外边走去 .

        我在后边悄悄的跟着她,走了没多远,就跟着她来到了住院部旁边的一个无人的拐角处,在这个地方,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正在这里等着妈妈的王八蛋,这个王八蛋就是庞彪,看来这头猪之前在出医院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我们,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来。

        庞彪见到妈妈过来,表情就像以往见到妈妈那时的一样,如同一条饥饿的土狼见到肉一样的兴奋,摆出一脸无耻的淫贱像冲妈妈猥琐的笑着,但是这次似乎笑着比以往更加的得意,更加的猖狂了。

        妈妈没有给他任何的好脸色,一脸不愤的冲他说道:“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你刚刚不停的打我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和你叙叙旧呀,你看你又冲我凶什么凶,和老相好这么久不见了,看到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么就跟见到仇人一样呢。”

        “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什么好叙旧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让我来打扰你,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咱俩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你想这么容易就把我甩掉,可能吗?呵呵,你这个女人,之前我让你帮我勾引老头子让他为我们做事,你却反过来利用老头子来对付我,欧阳钰,这一招你玩的够阴的啊,原本我的那个计划全都是因为你泡汤了,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东西吗?”

        妈妈没有吭声,庞彪继续接着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不该把你介绍给老头子让你们两个见面,不过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那个老东西一早就认识,而且那个老东西那么的护着你,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挺高的呀,你老实告诉我,在这一个多月,你是不是已经被老头子给弄过了,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么好?那个老东西在床上的时候行吗,他能把你干舒服吗?就他那个小身板还有这一大把年龄,我就不信他能满足你那如狼似虎的胃口,我记得他之前身体一直都是好好的呀,怎么一和你在一起就突然进医院了,你说他这次进医院是不是因为和你在床上弄的次数太频繁了,累出来的?”

        “混蛋,庞彪,你真是个流氓,满嘴没一句是人话,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医院,不是你随便撒野为所欲为的地方,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要是在这种地方被人看到了对谁都不好。”

        “你还不承认,还敢说你没被他弄过,我就不信,妈的,我的脑子里一想象着你被这个老东西压在床上玩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好像吃了醋一样酸,你说我这是不是已经爱上你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么不是东西,天生就生就出一副无赖的流氓嘴脸,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教育出你这样的畜生。”

        “诶呀,有人撑腰果然是不一样了啊,说起话来都变的比以前嚣张有底气了,对了,我先告诉你一声,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约你出来,咱俩坐在一起好好的谈谈。”

        “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骚扰我,我们俩没什么好谈的,一会儿我就去把电话卡换掉。”

        “诶呀娘呀,越说你还越来劲了,你是不是觉得有这个老东西给你当靠山,你就有恃无恐了?你也不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被你这个骚货在床上搞的折腾出病了吧,刚刚我和我那婆娘一起刚过来看过他,脑溢血啊,医生说差一点就全身瘫痪了……诶呀,多可惜啊,你说他要是全身瘫痪了,躺在床上只能靠眼睛来看东西,嘴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到时候我们俩人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他的床前当着这个老东西的面脱光衣服弄上一炮,你说是不是能把他活活的给气死。 ”

        庞彪话音刚落,妈妈伸过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庞彪没有及时躲开,重重的挨了一下。

        这一巴掌打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响的,我紧张的朝身后望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

        “打的好,我喜欢,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犯贱啊,我就不反感你这个女人打老子,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敢这么对我,老子立马就跟她们急。”

        “庞彪,你要是再敢这样无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又要跑去老东西那告状是不是?想把老东西搬出来压我?我可听说他现在的这个病还处在危险期,他的这种病是不能生气的,你如果跑到他那对他讲:我刚刚来找你了,想拉着你去宾馆跟你开房,想干你?呵呵,你说他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你是不是打算把他气死啊?把他气死也好,气死了以后就没人站在中间给咱俩捣蛋了,到时候,你还得乖乖的进入我的怀里。”

        “你做梦去吧,庞彪,我告诉你,我以后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

        “小娘们,总是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老子,这招对我管用吗?那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除非我庞彪死了,不然我这辈子也绝不会放过你,绝对要把你弄过来当我的庞彪的女人,我就不信还有哪个女人是我庞彪弄不到手的。”

        接着,庞彪把脸朝妈妈贴近了一下,压低声音再次对她说:“到时候把你弄到我的床上,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妈妈听完他说出的这番无耻的语言,伸出手打算要再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可是却被他紧紧的用手抓住了妈妈伸过来的这只手,并且放在自己那个肥厚的嘴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妈妈立刻把手用力的缩了回去,向后退了几步,满脸羞辱的望着他。

        “好了,小宝贝儿,话就说到这吧,我还要急着赶快回家呢,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这么久不见了,特别的想你,现在就是过来给你打个招呼,过两天我回去了就去找你,你可不许不接电话啊,你要是不接,我直接开着车去你家。”

        说完,庞彪转身就离开了,朝着医院外边走了出去。

        而妈妈依旧站在这里没有动,知道庞彪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此时她的心里一定非常的痛苦,妈妈下一步会该怎么办,把庞彪再来骚扰自己的事情告诉沈老?

        可是他现在的病情那样的危险,万一知道了之后真的被气出个好歹?

        那妈妈岂不就是就是等于间接的害了沈老?

        我想,庞彪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再次来找妈妈的麻烦。

        庞彪果然不会轻易这样对妈妈善罢甘休,这也正是我之前想到过的,这个杂种,他以为妈妈身边失去了沈老,就失去了能够保护她的人了,可以再次对妈妈为所欲为,他的小算盘打的可真是美好极了。

        兔崽子,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即使豁出我的这条性命,你也休想再碰我的妈妈一下。